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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,虽然昨天晚上睡得很晚,但祝矜还是设置了一个很早的闹钟——
她得和邬淮清早早起来,回家拜年。
闹钟响了两声,便被邬淮清关掉了,祝矜靠在他的怀里,听到声音后哼唧两声,实在是太困了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。
邬淮清从她脖子下,动作很轻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。
新年第一天早上的阳光很丰沛,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祝矜的脸上,把她皮肤表面那层细小的白色绒毛照得非常清楚,有点儿像新鲜的水蜜桃。
他唇角不自觉向上扬起。
祝矜睁开一只眼睛,看着他,嗡声说:“你要起来了?”
“嗯,你再睡会儿,我先去洗漱,洗漱完去下边把早餐端上来。”
祝矜点了点头,看见他唇边的笑,本想问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兴,可问题还没说出口,那唯一睁开的眼睛便也困得合住了。
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,继续睡去。
邬淮清嘴角的笑容更甚。
这是新的一年,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她。
他不禁想起去年过年,那时候他在做什么?
因为记忆太过于乏味,像是一块蒙尘的灰色布料,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,只记得哗啦啦的麻将碰撞的声音,他和一群人打了好几夜的麻将。
还有香烟、酒精的味道。
他打麻将的技术一向不错,但去年过年那段时间,手气却不怎么好,少赢多输。
在对面的人又胡了的某个瞬间,邬淮清忽然想起,曾经有一年,也是过年的晚上,大院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偷偷打麻将。
那时候他们还都在上高中,她也在。
有时候,记忆会截留一些看似无关的信息,比如,他记得那天天很冷,冷到他们都不想出去放烟花。
以及,那天她喷了香水,是茉莉味道的,很好闻。
她一向看他不顺眼,那天晚上却不知为何,主动来问他,让他教她打麻将。
还违心地夸他是“赌神”。
而他给拒绝了。
说不清当时是因为什么,可能是在她问他的前一刻,听到了有其他男孩子对她表白。
只是那时,邬淮清尚未知晓,那便是醋意。
看到她在听到他的话之后,瞪着一双眼睛看他,又急又愤愤的表情,他莫名心中有些愉悦。
比平常总对他冷着脸的她,要鲜活上好几分。
尽管,他在拒绝她的话刚出口时,便后悔了。
在邬淮清洗漱完、带回早餐的时候,祝矜也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她敲了敲脑袋,发誓今晚一定要早睡,不能再熬夜了。
阳光很浓,空气中飘浮的尘埃在这个角度下清晰可见,就像是挥洒在空中的金粉。
“醒来了?”邬淮清放下餐点,走过来,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祝矜左右摇摇头,像是要把困意都给晃走,然后,她才抬起眼,对邬淮清说:“新年快乐,小清子,新年第一眼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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