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中的夜,只有冷风在黑暗中猎猎作响。
两个身影立于灯笼摇曳的门廊里,橘黄的灯色映出两张各有千秋的俊脸。
“多久了”顾玦负手而立,眉眼染了冷色。
沈离醉挑眉,不解搀。
“别跟我说你不知情。”还跟他装
沈离醉无奈一叹,反问,“你又是如何知晓的”
“你说呢”阴柔的嗓音已带了些许怒意。
不用看,沈离醉也知晓他背在后头的手已攥成拳,再不如实交代,只怕那拳头就要朝他招呼过来了。
想必是方才在同鬼才烤东西吃的时候被他察觉的,该说他心思太过敏锐,还是太过了解他自个的妻子
“有月余了。”
月余
顾玦轻眯凤眸,微微昂头,呼吸,再深呼吸,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,睁开眼,凌厉逼人。
“你居然敢”居然敢瞒着他,让她有孕
“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她每次看着子冉的肚子的时候,目光有多渴望,对子冉的每一个举止比我还紧张。”
他怎可能不知道
自打知晓子冉怀有身孕后,她对子冉呵护有加,就像一个母亲,担心地看着初学走路的孩子。每每盯着子冉的肚子,或者说到关于孩子的事时,那双美丽的眼儿除了欣羡,更多的是失落。
每次看到她如此,他又何尝好受。
这一年来,他好不容易才帮她改善在每月来那事时的恐惧感,却没想到更深的恐惧就要来了。
“爷真后悔让你们住”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完,他拂袖,朝二楼走去。
“我希望你能听听她如何说再做决定。”沈离醉忍不住多嘴一句。
但是,那个身影走得没有一丝犹豫和停顿。
唉
但愿,不要是伤心的结果。
这世上没人说得动这个男人,除了,楼上那个女人,男人的妻子。
二楼,顾玦进门的时候,看到坐在桌前的她正在捂着胸口干呕。
他蹙眉,走上前。
“爷。”小莲蓬率先发现他,赶忙欠身行礼。
风挽裳吓得赶紧坐直身子,掩饰不适,对他温柔浅笑,“爷这么快就谈完事了。”
他说和鬼才有点事要谈来着。
顾玦看着她脸上因为干呕而引起的苍白,挥手让小莲蓬退,拉着她到桌边,让她坐好,而后,倒了杯热茶给她。
风挽裳伸手接过,也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,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,就像过去看到的,出现在他脸上的,暴风雨前的前奏。
她的心咯噔一跳。
莫非,他已知晓
看到他正紧盯着她,她不安地双手握住小小茶杯,以喝茶来逃避他那能洞悉人心的目光。
“你身子不适”他问,明明语气很平和,可她就是觉得有事。
“应是鬼才烤的东西太好吃,吃太多了。”她对他微笑,找到借口搪塞。
“爷可没见你吃什么,就连唯一啃完的那个玉米也是喂了小雪球。”说着,凌厉的瞥了眼在那边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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